《圣母子与圣路易和玛格丽特》

《圣母子与圣路易和玛格丽特》

收藏：伦敦国家美术馆
这幅木板油画祭坛画描绘了在华美刺绣天篷下宝座上的圣母玛利亚与圣婴。背景中装饰华丽的壁柱顶端，大理石柱头雕刻着《旧约》场景与尚未辨明的图案。圣母两侧各有一位天使相伴，一位吹奏口琴，另一位手持赞美诗集。天使前方两侧分别站立两位圣人：法国国王路易九世，以及从龙的破碎躯体中脱身的圣玛格丽特——这条龙曾吞噬了她，却无法消化她佩戴的十字架。

圣母子与天使圣徒共坐宝座是常见题材，但此作的诸多特异之处使其独树一帜。玛利亚的宝座置于素木台阶之上，与宝座及壁柱上繁复的织物纹饰形成鲜明对比。在这一时期的绘画作品中，还没有其他作品使用纯木制台阶。圣路易的金属权杖顶端是一团扭曲的人体，完全不同于常规的加冕珠宝。但最怪异的还是玛格丽特那条流着口水的龙。在玛格丽特的肖像画中，很多都会有龙，有些是她从龙腹中走出来的，有些是她用锤子打龙，但没有一条龙像这样的形象。

研究者认为作者可能来自尼德兰或法国。此作与扬·戈萨特早期作品存在显著关联：如天使和圣人的脸被拉近，锦缎和金属制品的渲染方式，以及底稿技法。荷兰的假设也得到了面板本身的支持，面板是波罗的海橡木。法国艺术家使用的是当地木材。然而，圣路易的出现、其面部特征的精微刻画，以及所佩戴圣米迦勒勋章链条的极致细节，又暗示法国艺术家的手笔。可能性之一为以光影戏剧性与占据画面空间的宏大人物闻名的穆兰大师让·海伊。

对橡木进行的树枝年代学分析发现，这幅画应该是在 1483 年之后绘制的。圣米歇尔勋章的双结绳饰于1516年弗朗索瓦一世改变设计后就不再使用了。这表明该链条是在此之前按原样绘制的。根据其他风格元素，研究人员推测其制作时间约为 1510 年。

该画作最早见于1602年比利时根特德龙根（特隆希恩）普雷蒙特雷修会的记录。其时画作已近百年历史，很可能最初即为该修道院教堂定制。该修会因圣路易授予其纹章使用鸢尾花权利而尊崇他，史料记载1608年其根特分院确有一座献给圣母玛利亚与圣玛格丽特的祭坛。画作本身或藏线索：右侧壁柱装饰中有一对交颈天鹅，而天鹅正是该修道院核心纹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