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希提岛,精神的家园-高更
1891年,高更卖掉了他所有作品,只身前往法属波利尼西亚群岛。他希望远离西方社会,从此扎根于塔希提岛。在结束生命前,高更只回了一次欧洲。
《我们朝拜玛利亚(IA ORANA MARIA)》, 现藏于美国纽约大都市博物馆

1891-1893年,高更第一次去塔希提。塔希提是法属波利尼西亚群岛中最大的岛屿,塔希提也翻译为大溪地。
这幅作品创作于1892年,原名是塔希提语IA ORANA MARIA,
塔希提妇女经常在野外采摘水果,也常在那里举行神秘的祈神活动。这幅画的构图,就是一种宗教意境与现实生活的综合。整个画面用充满鲜艳的色彩,表现出岛民的朴素以及他们的信仰。
画面左边,隐藏着金色羽毛的翅膀,寓意是带有金色翅膀的天使,暗示比较原始的塔西提岛人的纯洁。
中间是两个在祈神的半裸妇女,她们虔诚地双手合十,目视前方。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原始的神性。这两个人的构图,来自印尼爪哇岛上的一座佛教大型建筑婆罗浮屠上的浮雕(东方色彩)。
右侧是肩负孩子的母亲,她穿着鲜艳的红色塔帕裙(波利尼西亚人用作蔽体腰布的一块长方形印花布),
天使、朝拜的两位妇女和母亲及儿子,都在画面的对角线上,画的前景和背景的色彩是那样斑驳绚丽,一切都没有透视感,色彩、形体都是平面的和富有装饰性的。
这幅画是神秘的,因为收入画中的每一个形象,都是一种综合的暗示。也许高更还在暗示,塔希提岛的人已经被基督传教士改变了。
整幅画显示出高更对原始的赞美和对西方文明的排斥,这无疑是他内心的写照,也是他后期生活与创作的出发点。
《塔哈马纳的祖辈(Merahi Metua No Tehaman)》,现藏于美国芝加哥美术馆。

1891年,高更的丹麦妻子已与他分开,他们的5个孩子随母亲住在哥本哈根。高更在1891-1893年第一次去塔希提时,他的模特塔哈马纳当时只有13岁,后来成为了他的土著妻子 。
这幅作品创作于1893年,当地语是《Merahi Metua No Tehaman》,英文《The Ancestors of Tehamana》,中文《塔哈马纳的祖辈》。
画作描绘的是塔哈马纳穿着欧式条纹的基督徒传教士礼服,衣领高至脖子。但是她在头发上放了鲜花,暗示着更丰富,更感性的文明。
她的眼睛望向内侧。她正在回忆。在她的背后是传教士想要破坏的艺术和信仰纪念碑。在复活节岛(波利尼西亚群岛中的一个岛屿)上给予他启发的是有一些神秘的铭文字形,以及雕刻的木女神和幽灵般的古老头像。高更所指的不仅仅是他年轻情人的父母,他指她是太平洋地区巨大艺术成就和悠久历史的继承人。
这是在没有其他欧洲人支持非西方艺术的时候所描绘的作品。高更表示了对毛利情妇及其文化遗产的敬意。可能是屈服于宗教吧,他没有将塔哈马纳画成原始健康裸体的塔希提女性,而是被迫给她穿上了紧身的欧洲礼服。
《拿水果的女人》,现藏于俄罗斯圣彼得堡的东宫博物馆。

这幅作品创作于1893年,也是在他第一次去塔希提(1891-1893)时创作的。
作品描述了岛民日常生活中的一段插曲。站在前景的是一个塔希提女孩,手里拿着一个椰子,中景左侧席地而坐的两个女孩及右侧站立的一个女孩,以及后景的茅草屋,构成了一幅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景象。那个时候,西方文明还没有完全入侵到塔希提岛,人们在这个尚未开化的乐园里过着简单的生活。这正是高更梦想的那种原始和自然。
高更摒弃了传统绘画和印象主义的规则,继续创造自己的风格。平坦的空间、线条的节奏重复、颜色的形式和区域,以及广泛应用的纯色结合在一起,创造出高度的装饰效果。
《塔希提人的田园诗》,现藏于俄罗斯圣彼得堡的东宫博物馆。

1891-1893年,高更第一次在塔希提岛度过了两年,这件作品《塔希提岛的牧歌》创作于1893年,他回到法国暂短生活之前。
高更以单纯的平面化手法,它描绘的是如梦如幻、具有诗情画意的塔希提岛的原始生活,表现了画家对田园风光的热爱。
作品中有两个塔希提少女,一个右手端着盆,似乎是刚洗衣归来,一个坐在水边,正在吹长笛。塔希提人把长笛音乐献给月亮女神。这是一个静谧的傍晚,太阳下山了,祭祀女神的舞蹈和音乐开始了。狗的旁边可能是一个南瓜雕刻出来的用来祭祀的容器。
这幅画由纯色、有节奏排列的线条和宽阔的色彩区域组成,与音乐主题相协调。高更将这一浪漫的梦想与他对异域风光和野生动物的生动印象、岛上居民不同寻常的外表和他们自然的优雅、他们神秘的信仰和仪式结合在了一起。
--高更作品欣赏系列4 --